夕殿萤飞思悄然(二十)(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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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淮王笑着答应,略微扫过如鸢一眼后便不再看,只听娴妃细细又释道:“你也知我身边一直只有玉瑶一个,偶尔也有顾不上的时候,如霜是皇后娘娘挑来的人,不会出错的,你放心。”

淮王淡淡饮了一口茶,听闻是皇后送来的人,便也稍宽了心,娴妃同皇后自年轻时便一直交好,其中有一些缘由不可深言,既是她遣的宫人给娴妃,本应是没有问题的,只是现下......

他微微笑了笑,放下茶盏后复才点点头,娴妃只当他是放了心,并未瞧见他眼底的沉着不明。而如鸢感受到那一道目光若有若无的扫视,只恨不能寻个地缝钻下去,却还是得硬着头皮,上前将茶盏收走。

“如霜能读书写字,有些学识,我看她心地纯良,也很聪明伶俐,便将她留在近身伺候,这许久以来她行事也十分细致稳妥,你且宽心。”娴妃明白淮王的这份谨慎,便又补了两句宽慰他。

“儿臣一直也觉得母妃身边是该多个人伺候,既然是皇后娘娘挑的人,自然是好的。多个人的确能更好的照顾母妃,儿臣也就放心了!”

淮王笑着颔首,余光也从如鸢那里收了回来,心里却愈发揣摩起二字,如霜?

“这茶是前些日刚贡上来的新茶,我知你不爱喝我这红茶,便将龙井茶叶专门留给了你,你喝着可还合适?”

“母妃给的,再合适不过了。”

淮王复又颔首,娴妃便是笑得没停过,立时夹一块荷花酥到他碗里,“总算赶上给你做了些珍宝荷花酥,你可得多吃些!”

娴妃此意,便是眼看没几日便至寒时,她本还以为不再过些日子尚且还见不到淮王,不想好在叫他赶上了这最后一茬的荷花,淮王也道:“一向都是母妃做的珍宝荷花酥最好吃,便是那醉春轩做的都比不上。醉春轩的荷花酥不是甜豆馅的,便是莲蓉馅的,形状虽好,吃不了两块却会腻。惟有母妃心思奇巧,加了山楂莲子进去,且酥皮里掺了真正的荷花在里面,这样吃起来不仅不腻,且有荷花的清香!”

淮王边说,边轻轻咬了一口那颇为精致的荷花酥。原本这般情况下,如鸢本不敢再用余光多看上两眼,只是上午娴妃做好这糕点端出来时,她还从未见过这般精致的糕点果子,状若新荷层层叠叠,颜色清新雅致,单教人看上一眼都舍不得吃。眼下听淮王这般说来,果真是娴妃的独家手艺,她一时听忘了神,余光里本是却瞥那荷花酥,却正好对上淮王的目光。

他只若有似无地浅浅一笑,如鸢没料到他竟还监视着她,赶紧乖觉地收回目光,再不敢抬首。

“你是恰好赶上了,今日一早才听闻你昨晚就回了宫,见过了陛下禀报了政事。我便知你今日定要来跟我请安,便急匆匆地让人去收了湖心亭里最后一点晚开的荷花,不过也不多,就那么三两支,就制了这样两碟荷花酥来。原以为你还得用上两日才回,不想昨日就回来了,倒是很及时。”

轻将酥点咽下,淮王也缓缓同她释道:“儿臣出发前也进宫过两次,都是父皇夜里召见,处理边塞传来的消息,所以不曾过来看望母妃。此次巡视关州大营本也要用上些时日,此番回来是受了父皇急召,才赶了回来,好在一应事务也都料理妥帖了,昨夜回禀了父皇,今日便来看看母妃。”

娴妃微微颔首,淮王自幼时起便生得稳重,但凡经手的事务必会料理妥帖,她对此倒也十分宽心,不过是许久不见,思念得紧罢了。“既如此,那你便陪我好好吃顿饭,让我好好看看你!”她眼里是说不出的温柔慈和,手里不住地往淮王碗里添菜。

过半晌,待午膳用罢后淮王又陪她叙了会儿话,方才起身告退。娴妃便让如鸢装好剩下一碟荷花酥在食盒里,让淮王带回府里去,一路上,如鸢便提了食盒送他出去。

一路上如鸢原以为一没了旁人,他定要立时好好质问于她从方才午膳时她就不断在心里想着说辞,谁料一路往昭阳宫外走,这淮王殿下愣是不言不语,恍若无事发生,而她自也不敢先开这个口。只是看他那原本英气舒展的眉宇分明带了锋芒,曜石般的眸子更沉如渊水,不知在盘算些什么,与之前在夜里见到他的模样判若两人。

如鸢深知,这可不是无事发生该有的样子,骇得她跟在他屁股后面一路胆颤心惊,声也不敢吭。

直至出了正殿将近昭阳宫外,这位一直沉默不语的淮王终于停了脚步,只是微微侧过首,自余光里量着她,忽地生笑:“原来有的人不叫如鸢,叫如霜。”

他犹然笑得一派风清月明,惟目色中带了锋利,如鸢微怔,方才想好的一堆说辞被他这一眼,竟全给浑忘了。

可他并未多做耽搁,回过首去信步又走,只不经意间一句:“今夜亥时,湖心亭。”

高大的轮廓依旧投来一片阴影,如鸢自然深深明白他的意思,狠劲在他身后点了点头,也不管他已经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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