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初识风流面(九)(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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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般奋力地去求他相信自己,只为让他看见,自己于他绝无任何图谋。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说完这句后,昆玦稍稍停顿了片刻,竟倏地起身离去。

“公子?!”

楚南寻也不知自己哪儿说错了,但一瞬心慌,丢下几个铜板在桌上,便奋力追了上去。

“对不起公子,是在下唐突了!南寻只是深觉公子身手了得,今日终于得见,正好谢过公子那日出手相救,不论是我自己还是我的兄长跟两位弟弟,还有整个满月楼的人......那天若非是公子你,我们可能——”

“我并未救你,亦并未救任何人,他本就是冲我来的,你可明白?”

楚南寻的罪还没赔完,昆玦忽地回首截了他的话,目色如刀,锋锐之余,更要将眼前人与他割开。

楚南寻并不懂他的意思,但很怕自己就此惹恼了他,以后就再见不到了,便慌忙点点头。

昆玦续又迈开步子,已不愿停留,楚南寻只能干脆挡在他身前拦住去路,拜首急道:“南寻还有一言,烦请公子听我说完!”

果然,眼前人眉头微蹙,一言不发,脸色已见阴沉。

可眼下楚南寻顾不了那许多了,今日好容易见了面又一起坐下说了话,却被自己这等愚笨的给搞砸,他实在懊恼愧疚又不甘心,俯首只道:“今日是南寻唐突,惹恼了公子皆是南寻之罪,万望公子见谅!不过自上次相逢之后,南寻便在这浔阳镇觅公子已久。无他,只因上次事后,南寻望公子惊才绝艳,便心向往之,既是仰慕,亦想跟随。”

“正如公子所言,我深知自己武艺不精能力浅薄,才会造成那日那般局面。但心念难绝,惟愿有朝一日能成似公子这般的人。”

他目光灼灼,神色坦然,昆玦只睨他一眼:“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

楚南寻又再郑重拜首:“其实那日见着了公子你,南寻心知公子你定非寻常之辈。虽不知公子师承何门何派,但普天之下,有谁能不费吹灰之力就制服天残派十二堂主之首?别的我不知,也就公子您了。方才公子问我究竟意欲何为,南寻直言绝无图谋公子之意,若真要说,愿只愿,能拜在公子门下,跟随公子习武修心,常伴左右,惟此一愿,无论公子有什么条件南寻都一定办到!”

终于将这么久以来心中深念之事和盘托出,楚南寻斩钉截铁的同时,心底既欢喜,又长抒一气。

此前他生怕自己这辈子都没有机会。

原以为昆玦又会冷冷瞧着他,无论答应与否,至少会打量他一会儿,审视他是否诚恳。

没想到昆玦只是忽地蹙起眉头,幽幽道:“你凭何就断定,我比那绝无情厉害?”

楚南寻失了笑:“不是,公子你这问题......上回你都没怎么出手,那绝无情便受了内伤,吐了一脸的血,这,在场的人都是瞧见的啊......”

“那又如何?许是他之前就已经受了伤,你自己也瞧见了,我可并未如何出手,何以伤他?”

昆玦懒散地挑眉,楚南寻却倏地敛却眉梢,一脸正经:“不会。”

“以绝无情那样的人,若是先就受了如此重的内伤,那日来时便不会先急着吃饭,更不会来生这一番事端。且当时他冲着公子你去时,正从我身边经过,彼时他气促均匀深厚,步伐轻盈有力,面不改色,绝非受伤在身的迹象。我虽不知他后来何以在公子手底下伤得那般重,但这点小事还是看得出来的。”

昆玦听罢冷哼:“呵,也算有点眼力,不过却只是一半。”

楚南寻发愣,不知缘何只是一半,昆玦也不欲同他如何解释,只深看他一眼:“他自己伤了他自己,我可并未出手。”

楚南寻心间愈发疑惑,但瞧着昆玦此间似是而非的神情,也知自己从他这里得不到答案。

他不想答的话,没有人能强迫他。

“那公子......”

他又再小心地试探他的态度。

“不是我自负对公子夸口,我楚家四个习武的儿郎里,我的确是最有武学慧根的那一个。自幼天赋极佳,学什么都一点即通,放在满凤阳城里,也找不出第二个比我更有根骨的了。”

“而且我能吃苦,绝不叫累!纵然家传剑法早已练得通透至极,犹日日苦练从未松懈半分,直到如今年及十六,我原以为自己纵不能笑傲江湖,至少也能有一席立足之地。”

“可是那日月满楼中相逢,路遇公子受难,我欲护君安泰无虞,却双拳难胜敌手,空负热血满怀。这一空负,才知自己非但不能护得公子你,却连自保都难,冲动也好热血也罢,最令我难受的,却是心中羞愧。一直以来是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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