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初识风流面(十七)(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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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的,枉费咱们筹备了这样久,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楚南寻不想楚玉竟如此浮于表象,执迷不悟,一瞬急怒,喝声道:“功劳?这些虚名浮利算什么?你还记得咱们楚家几十年前是什么样吗?你幼时我带着你终日奔波只为能温饱吃上一口热饭的日子你都忘了么?!如今楚家已经振兴了门楣,我拼尽一生全力换来你们几兄妹衣锦玉食平安喜乐,还跟宫中他们这些人争什么?我都咽得下这口气,你还咽不下?”

“你怎么就不会仔细想想,为何皇上凭着他楼玉生一句虚宿星暗恐动洫不安冲撞了紫微星,便将祭典所有事宜权利皆给了他主理,这句话你且仔细琢磨琢磨!”

说到最后几句,楚南寻的语气已是不容置疑地凌厉,胸中更似哽着口怒气,楚云奕担心着急,忙轻抚其后背,楚南寻却摆了摆手。

“虚宿星暗冲撞了紫微星不就是......动洫不安,难道?!”

楚玉嘴里喃喃念着,倏地猛地一惊,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楚南寻,脸色也在瞬息间煞白一片。

观他这般模样总算是明白了其中深意,楚南寻微微顺气,语气却未松动半分,神色肃穆又道:“正是此意!楼玉生说得好听,虚宿星暗冲撞了紫微星,意思陛下受了冲撞,这可以防备,可以规避,可动洫不安呢?那就是恐生兵变,兵乱无宁!”

话音一落,楚玉、楚云奕兄弟二人纷纷惊愕了神色,楚云奕本不在宫中侍奉,不知今日宫里究竟如何,而楚玉眼下越想却是越细思极恐。

楚南寻眼底也忽笼上一层阴沉之色,语调忽而一凛:“有些事,为父一直没有明说,这两年来,陛下表面上看似年富力强,实则内耗过重日益衰退,身子已大不如前。”

“父亲何出此言?陛下看起来分明龙体康健啊!”

楚玉又再惊诧,直直抬首看向自己的父亲,不明白他一向谨慎怎会突然有此一言,便道:“父亲是因为前段日子看见陛下缠绵病榻十数日之久才这么说的吗?可太医不是都说了,陛下只不过感染了风寒,加上有些旧疾,现如今不是早就好了吗?”

却闻楚南寻眉宇微蹙间,沉沉一叹:“若只是旧疾便罢了,哎......”

两兄弟一眼互视,眉头愈发紧皱,这里面明显有隐情。

二人都不作声,楚南寻便又道:“陛下是有些沉疴旧疾在身,可你有没有发觉,这两年来,陛下感染风寒的次数也太多了些?每逢换季,抑或天气骤变,陛下龙体多少总会抱恙,接着必定引发旧疾,缠绵病榻数日方好,又总是在观星监供上了复元丹才好,为父总觉得,陛下的身子跟那些金石丹药脱不了关系。”

楚玉神色肃穆,意识到其中非同寻常之处,想了想却还是道:“可太医不是说,是陛下处理朝政太过疲累,日日宵衣旰食才导致旧疾加重,故而身子薄弱了些容易感染风寒,只要慢慢调理将养不就好了吗?”

“呵!”

楚南寻冷哼一声,摇了摇头:“此前我悄悄细看过,他们观星监的丹药金石成分过重,见效颇快,但日久服用却不见得就是好的!以陛下如今状况,究竟是劳累过度导致的旧疾加重,还是服食了太多金石丹药才会如此,恐怕没有人说得清。”

话至此,楚玉惊骇片刻,脸色又瞬息沉凝,立即将此言同楼玉生今日在陛下面前所言联系起来,越想心中便越是惊恐。

而一旁的楚云奕脸色也没轻松到哪里去,他虽不在宫中行走,对宫中之事知道的不多,但牵一发而动全身,现下听来却是有些明了。

楚南寻只待他二人尤其是楚玉细想了片刻,便又接道:“你知道,近两年来朝中党争夺嫡愈发激烈,陛下膝下六位皇子,除开年纪尚小的一位,豫王四处行军久不在朝堂,不过偶尔回宫觐见,似乎是与世无争,而宁王出身本就不如其他几位皇子,自幼体弱不涉朝堂,态度也十分淡泊......”

“余下三位,敬王、恒王跟肃王皆是出身高贵又得圣宠,为着储君之位争的是你死我活,这些陛下其实都看在眼里,而他迟迟未立储君之位只是在暗中观察着这些明争暗斗,这其中更是大有深意!”

楚玉凝神:“储位?”不知怎么话题又转到了皇子党争上去。

楚南寻微地点点头,“而今日楼玉生既非恒王亦非肃王、敬王的人,不涉党争,冷不防说一句星象上有虚日鼠为凶兆,恐动洫不安冲撞了紫微星,紫微星为天子,那这句话暗指的就是皇子党争冲撞天子,唯恐兵变!”

蓦然一瞬,楚玉脸上彻底失了颜色,倏地煞白,仓惶地同自己二弟看了一眼。

没等他竭力压下心中惊惶,楚南寻眉头紧皱间,又接道:“无论将来是不是真的会兵乱无宁,此言一出,陛下自是心生惊惧起了防备,不肖我们再费任何口舌,这其中凶险都已在陛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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