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怜我白玉玦(三)(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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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

李凤娘眼珠子转溜得极快,忙就变了语气,道:“哎呀呀,是凤姨我疏忽了,疏忽了!是呢是呢,是玦离公子来了,都是凤姨我招待不周,没瞧见,该打,该打!”说着便一拍脑袋。

跟着又转向魏晟迎了个逢迎的笑脸,赔礼道:“魏公子你看,今日婉柔姑娘已经有客相待了,您还是改日再来吧!这次不能怪婉柔,都是凤姨我的错,下次一定叫婉柔好好为魏公子弹奏一曲,陪公子好好聊聊,是吧婉柔?”

李凤娘忙向秦婉柔递了个眼神,秦婉柔也微微颔首,盈盈笑道:“凤姨说得是。”语气里却暗自讥讽。

李凤娘小心翼翼看着魏晟,不停地呵呵赔笑,她自然知道凭魏晟这样的身份跟其惯常的性子,自然不会说几句好话就善罢甘休,但眼前同秦婉柔对坐的可是她眼中更大的肥肉,就是冒着得罪平襄侯世子的风险,她也要把这条大鱼钓到手。

果然魏晟并不不吃这一套,当即恼羞成怒地一把拂开李凤娘,愈发阴戾地盯着昆玦,狠狠一啐:“去你娘的下次!老子来你凤栖楼都多少回了,回回都说下次,我看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过一个卖艺的乐姬也敢这样羞辱我!本世子是什么身份,你们又是什么身份?!别说是见她一面,老子把她抬回去做妾都是抬举你们了,今晚她只能陪我一个!”

魏晟这一番话几近咆哮,李凤娘佯装一副心惊胆颤的模样,心中却盘算着先慢慢将其安抚,同时也生怕他当真恼羞成怒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便立马紧紧抓住他手臂,笑脸直道:“魏公子息怒,魏公子息怒!咱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什么事都可以商量不是!”

“你给我滚开!”

若是平素秦婉柔不肯见他便罢了,而今她却陪着别的男人,且还是上回那个,眼看着秦婉柔心都扑到人家身上了,魏晟如何不怒火中烧,这简直是在打他的脸!只恨不得将昆玦千刀万剐,就是丢去喂狗,他平襄侯府自也能将事情压下去。

魏晟一把将李凤娘推开,冲进凤仪阁里欲掀了昆玦二人面前的案几。

不过一瞬,李凤娘反应未及,只见魏晟还未碰到案几便被倏忽间起身的昆玦一脚踢到了门外。

事情发生之快连就在一旁的秦婉柔都未反应过来,昆玦高大挺阔的身影不过在她眼前一晃,那魏晟就已倒在门外。

而后一瞬二人反应过来,秦婉柔舌桥不下惊骇极了,李凤娘更是面无血色倒吸一口凉气,而昆玦立在门前只冷眼看着倒在地上的魏晟,一边还拍了拍衣袖,闲庭信步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魏晟撞到栏杆上十分吃痛,凤仪阁外闻听此般动静后一瞬涌上许多来看热闹的,李凤娘跟着魏晟随身而来的亲随慌忙将他扶起,却被他一掌推开。

只见他紧紧捂住胸口,眼中骤然腾起一股怒火,仰首冲着昆玦怒喝道:“你!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我是何人,竟敢如此对待本世子!”

事情到了这一步,李凤娘也有些慌神,何曾料到昆玦竟是个有身手的,魏晟本就出身武家身手不赖,却还是被昆玦一脚踢飞。

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李凤娘不知如何是好,昆玦却只是轻挑了眉梢,忽对着魏晟鄙夷地笑道:“知道,你不就是平襄侯那个老贼的养出来的小贼嘛!年纪不大,口气不小,不过......你可知我是谁?”

“你!”

寥寥数语听得魏晟怒火中烧,可眼观眼前人眸光锋利的眼神,魏晟虽还恼怒却不由得仔细想了想,眼前人竟敢叫他父亲平襄侯为老贼,不仅如此还敢反问他知不知道他是何人,他不禁有些疑惑,难道此人是比自己父亲平襄侯官还大的人?

而同样有此疑问的还有李凤娘,昆玦这番话一出,她看向他的眼神几乎是愈发惊喜。

魏晟眼里恶狠狠地剜着昆玦,却还强装镇定地怒道:“凭你是谁!胆敢辱骂我父亲,如此狂妄!我平襄侯府在这元安城里说一还没人敢说二的,你且报上名来,我定叫你知道什么叫厉害!”

昆玦挑眉扫了他一眼,不屑地冷哼:“呵!你父亲平襄侯算个什么东西,你也配知我是谁?不如你叫他亲自来好了。”

他眼眸低沉地看着他,嘴角笑意微冷,魏晟闻言眼中迷惑更甚,昆玦却懒洋洋地又道:“如何?敢还是不敢?”

且不论昆玦是不是真的身份比平襄侯更了得,但叫自己的父亲来勾栏瓦舍替自己收拾烂摊子,与人对质,更何况平襄侯那般贵重身份,这样的事情实在教凤栖楼里一众看热闹的人纷纷窃笑了起来。

魏晟狠瞪了周围人一圈,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犹冲昆玦阴戾地咬牙切齿道:“你等着!等我回去收拾一番,定叫你好看!”

“呵!收拾一番?收拾什么?换身衣裳,梳妆打扮后再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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